引言
正如心理生理测量的情况一样,在研究者对脑电图活动的考虑中,唤醒占有突出的地位。例如,现已证明焦虑能引起一般性唤醒,并由此而激发脑电活动。同样,对脑干网状结构的刺激引起皮层的唤醒和通常伴随着情绪的一般自主性和躯体性反应。
林斯利的情绪激活理论由此而产生,他的论述是完全按皮层唤醒的语言而表达的。表面上看来,这种理论似乎具有很好的意义,但它要得以成立则需要了解有关皮层唤醒的更细微的差别,而目前尚没有这方面的证据。
此外,像其他心理生理测量一样,也没有证据表明具体情绪反应和皮层脑电图之间有关联。达罗的探讨也涉及到脑电图。他提出特殊的皮层唤醒是透过许多皮层神经元的异步的电活动而产生的。它以某种方式总和了并从而抵消了许多电位差,这就使唤醒的电活动带有快速、低振幅的特点。
达罗和沃尔夫的理论
达罗提出,这能够导致「皮层焦虑」。达罗认为,其他的情绪是由同步活动表现出来的,而不是失去同步的活动。难于解释为什么赋予焦虑以如此重要的地位。令人奇怪的是,情绪,如愤怒,被认为具有与松弛同样的与脑电图的关系,但从主观上和行为上说,它们是十分不同的。把皮层看成焦虑的,这是一种令人不习惯的拟人化。自主神经系统与中枢神经系统之间的关系,反应模式到目前为止,涉及情绪心理生理测量的工作并没有产生明确的结果。但是,也有个别研究为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
在心理生理测量领域内的大部分工作的结果证明,对任何引发情绪的刺激来说,只有一般化的心理生理反应。然而,沃尔夫等人于年使用胃管对人作了长期的观察研究。他们发现在情绪性扰乱中,存在着两种胃的变化:当报告焦虑和逃避愿望的时候,胃酸、胃蠕动和血流量减少。当报告愤怒和怨恨的时候,胃机能增进。这两点是情绪生理反应模式存在的第一个证据。
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二者都提高收缩压,但肾上腺素提高的是心脏的输出量,去甲肾上腺素提高的是血管的阻力。任何进一步的尝试、包括莱西等人所做的一些努力,尽管证明了存在着各种自主神经系统的反应模式,但并未证实这些模式与特定的情情绪反应有关。但是,莱西等在年出版的著作中对情绪心理生理学做了远比以前的工作更为复杂和更为明确的探讨。
他们所持的看法是,由自主神经系统支配的器官对于情绪是十分重要的,由它们调解的各种现象能用唤醒的概念来归纳之。他们还指出,通常自主神经系统的反应被看作是效应器的活动,是可以由中枢神经系统改变的。莱西等人证明,提高心率和血压就会引起电生理变化。他们的论据是:作为一种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性机制,它对由内部和外在刺激引起的肌肉、自主神经系统和皮层反应的持续时间和过程产生一种抑制性控制。
心身疾病
任何心身疾病都与生理的机能障碍有密切的关联,人们常常使展心理生理测量对它加以研究。因而,在这里对它们加以论述是适当的。身心疾病有医学的、器官的症状,它的病因学与心理变量有密切关系。有关身心疾病的许多模式和定义,大都提到了情绪干扰(特别是焦虑)的问题。这些症状常发生在自主神经系统、胃部、支气管和皮肤上(例如,最常见的失调是气喘病、胃溃疡和高血压)。但是,目前尚不能确定情绪在病因中有多大的作用,以及在症状中有多少情绪成分在内。
斯顿巴赫认为所有的病症都是心身相关的,只是某些疾病比其他疾病有更明显的情绪成分。在对身心疾病的探讨中有各式各样的解释。例如,一种观点认为从生物学上讲,情绪提供能量以便使我们生存。然而在今天,社会并不赞成剧烈的身体反应,因而,我们虽然从生理变化中体验到情绪,却没有机会从行为上发泄这种能量。有机体的变化持续着,结果产生了病理现象。另一种说法认为,当情绪中的生理反应太大或太小时,就产生身心疾病。这导致过度的或不适当的适应。最后从精神分析观点看,比如,如果一个人发生了退避现象,这种特殊症状和病理结果则是由与他早期发展阶段有关的不适当情绪引起的。
这些心身疾病的各种解释方式主要可归纳为两类:生物学和心理学的。我们对每种观点都将学出一个比较详细的例子。此外我们还要介绍格林克的工作,因为他从概念上和测量方法上做了大量的研究,使我们对身心障碍问题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身心关系理论的详细概括可见巴斯年的著作)。与情绪关系最大的心身关系生物学理论提出,自主反应性的模式是遗传的。这一论断主要以莱西等人的工作及类似的研究工作为依据。这些工作显示出在自主反应性中个人变化的一贯性。
这些研究者证明自主反应性存有等级,无论在何种应激的情况下,它们都保持不变。当然,这种差异也可能是习得的。在许多对心身疾病加以解释的心理学理论中,以马尔的理论最具代表性。他指明了恐惧(焦虑)的重要性,认为恐惧经常阻止行为表现出来。马尔对溃疡形成的论述是明确的,他的理论是用狗、猴以及学生所做的研究为根据的。例如,他把那些为准备考试而坐到深夜的学生与那些不参加考试的学生作比较,发现「焦虑」组比「非焦虑」组有更多的盐酸分泌。
布雷迪对「执行操作的」猴子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他用成对的猴子作实验,训练其中的一只猴子去对两只同时受到击的猴子做出反应,结果只有「执行操作的」猴子发生了溃疡。虽然这项研究容易受到另外的解释,但是马尔的结论仍是很有道理的。
他认为急剧的焦虑导致交感神经系统活动占优势,因而使胃分泌减少。而在长期慢性焦虑中副交感神经系统居于优势,并且引起胃酸分泌过多。另外一些研究也支持了这个观点,它们表明只是在延续的焦虑之后胃酸才分泌过多。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所作的观察中,格林克和施皮格尔证明,在战场上,中等程度的焦虑有利于执行操作任务。另一方面,过度的焦虑导致低效能,它使人的知觉被歪曲,并使人变得反应过度。他们叙述说,这种焦虑易于引起心理上和身体上的退缩及依赖性,并且它在紧张刺激趋于结束时往往更加剧烈。战争之后的各种研究证实了这些观察。格林克还建立了一种应激耐受性测验,这个测验提供了应激耐受性和恢复能力的指标。格林克在年论证说,他选择焦虑予以测量的原因在于,焦虑是普遍存在的,并且是呈螺旋式上升的。照他的话说,不适当导致进一步的不适当。
过度焦虑
他认为中等程度的焦虑对于身体的威胁,是一个有用的信号。但是过度的焦虑就会引起行为的很大混乱。他以为心理病理的防御机制常常是由抵抗极端的焦虑而产生的。因而,他把焦虑看作行为的一个基本的促动者。虽然格林克基本上认为焦虑是危险的信号,但他也认为它与许多相互关联的而且往往属于个人的躯体过程有关。格林克按四个阶段做到这一点:警觉、忧虑、焦虑、惊慌,后两者被看作神经病的或病理的情况。他的第一个研究是对肝脏着手。先注射一种要由肝脏分解的物质,然后测量马尿酸的分泌量。
分解的速度和程度作为焦虑程度的指标。当焦虑病人受治疗时,他们分泌的马尿酸量很快下降。然后,格林克转向去分析他称之为「系统焦虑」的,也就是说,他试图把焦虑分为若干部分。他逐渐形成了认为是可靠的测量方法。这些可靠的测量依赖于:观察被诊断为焦虑的病人,并建立描述各种焦虑程度的特殊语言。会见病人并对他们的焦虑情形予以说明。让病人自己评定他们的焦虑。此后,焦虑就分别被控制了。控制的方法要由治疗者按照所发现的最有可能干扰着病人的因素来决定。
结语
最好的方法通常是阻止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然而,这项技术也有各种问题。如焦虑是由比较陌生的实验安排引起的,而且在实验前几个阶段焦虑产生缓慢。此外,道德上也不允许让被试者对焦虑的体验超过二到三个小时。当然,还有愤怒和抑郁等反应常常会被无意地激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