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扣分限流。也好。
既然平台不把你当回事,你也不用太把它当回事。
感谢你的怠慢,我可以由着性子写,把内心当回事,倒也轻松。
本文过不过审,您请便。
看了一段视频,正好借机感慨一番。
宇宙,我们也绝不饶了你!
旅行者探测器1号,在即将飞出太阳系,距离地球64亿公里处,回望我们亲爱的地球母星,那是一个蓝色小点,黯淡到比不上萤火虫的光芒;
再飞一段距离,地球就是一粒尘埃;
飞出银河系之后,地球无影无踪。
在那无影无踪里,对人类而言的一切曾经的“伟大”,大到国家民族的存亡,意识X态的纷争,小到个人的生死爱恨,梦想抱负,都不过是没有观众的笑话。
宇宙如逝水,星球如沙砾,时空之中,我们的笑和泪泛不起一个泡沫。
宇宙的演进,残酷到从不饶恕每个星球,每个人。
宇宙啊宇宙,
算你狠,算你狠
那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有最热烈的相爱,
在被爱火焚成灰烬之际,
我们大笑三声:
宇宙,我们也绝不饶了你!
故事接着讲,是献给你们的。
上次说到,父母亲人、领导同事,什么都没过一下脑子,我就接了人家的退票。
冲动消费之冲动,真是莫过于此了。
说走就走之爽快,爽快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的辞职报告都免了。
写到这里,查了下导航,杭州到乌鲁木齐,公里。
哦哦,八千里路云和月,不是什么夸张手法啊。捏着一张车票就上了绿皮火车,没有大包小包,连个杯子都没有。也是没谁了吧。
绿皮火车
暗暗佩服当时的自己。
你还是别轻易让人佩服啊。
因为让人佩服是有成本的。
最大的成本就是生命了。
此后,我确实许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现在还能还算健康地活着,讲故事,码字,是不足1%的小概率。
我是理科生,对数学比较敏感。我的大学老师教导我们,任何一个数学,你都不能随手写,这个1%我是认真估算过的。
这就是我的代价。
我没想过,从此刻开始,就一笔一笔埋单了,有的是现付,有的是按揭。比如现在,我的胃病还在为这一次的冲动消费付按揭。
一路顺风,到了兰州。呆了一晚,走兰新线,买票到哈密。
与我生命有所交集的那些人,比如以我为荣的妈妈吧,他们乱套了吗?这是可以预料的。
人生大部分时候做的是选择题,这时候我的选择项是:
A.达里雅布依;B.回家
这不送分题吗,谢谢。
我却选了A。
结论:我有病。证据充分确凿,此为终极鉴定,不得上诉。
哲学家告诉我们:世上没有真理,只有解释;存在即合理。
佛学说:一切诸果,皆从因起。
我的因,是内心对逃离的渴望,大于对亲情的渴望。哥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20岁的年龄,80岁的心。
而此因的前因,很复杂,先天的B型血、抑郁质、基因,后天的我妈的严爱,现实中人际关系的复杂性,都在推波助澜吧。
正好发现了达里雅布依,这不瞌睡遇到枕头了吗,对下眼神就入了魔。
过了黄土高原,祁连山面目狰狞,又是力大无穷的样子,戈壁一望无际寸草不生,是一张拒人于千里的冷脸,满地的戈壁石感觉就是它布的雷。
苍凉的祁连山
戈壁滩寸草不生
那时,兰新线上的跳车事件时有发生,更夸张的是链锁反应,集体跳车。
绿水青山里泡大的南方人,上了火车,咣当咣当中打了一晚瞌睡,一睁眼,妈呀,怎么一根草都看不见,这在哪?如果他听说过火星,他就以为到了火星,如果没有听说过外星,他以为到了所谓的Y曹地府。那个时代,连电视都不普及,很多人从来没有直观感受过西北的地貌,心理学上所说的环境适应障碍瞬间激活,逃离就是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火车开着呢,怎么逃?跳车了。
我呢,我也是生来第一次看到与我们江南的温婉完全不同的地貌。
我心说,嗯,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样子。
有戈壁和祁连山阴阳双煞守着大门,看你有种来骚扰达里雅布依吗?
在哈密下了车。站牌上“蝌蚪+蚯蚓”的维吾尔文,和水桶腰的维吾尔女检票员,让我相信,梦一般遥远的达里雅布依真切起来了。
在火车站边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洗漱小睡一番,就去前台看唯一的一台电视。
看电视是假,打听达里雅布依是真,那里聚着一堆人啊。
刚坐下来,就被一道亮光晃了眼。
这啥呀,咦,一双眼睛?
怎么会有反射度如此高的眼睛?它把黑白电视机幽暗的光芒反射到了我的眼睛里。
我侧身看,是个女孩。我这种只对眼神和气质敏感的容貌麻木症患者被惊到了:我的天,这不天女下凡吗。
那边的少数民族多是中亚人种,皮肤、五官和眼睛跟我们不同,可能天使的画像是按白种人的样子画的吧,与我们的仕女图不是一个类型,天使的形象已经先入为主,那这个女孩就是我所见里最接近天使的一位了。
我一时傻在了那里,听她用蹩脚的汉语说:“巴郎子,给我写封信可以吗?”
“写信?写给谁?”
“你跟我来嘛。”她说着就来拉我。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一位小伙子。
这,你们,想干啥?
欲知后事,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