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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听丨从康复者变成陪伴者抑郁症互助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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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只有通过置身于所处的时代之中,才能理解他自己的经历并把握自己的命运,他只有变得知晓他所身处的环境中所有个人的生活机遇,才能明白他自己的生活机遇。”张辉喜欢引用社会学家赖特·米尔斯的这句名言,他是一名抑郁症陪伴者,同时也是一名抑郁症康复者,通过“陪伴者计划”张辉开始理解所处的这个时代的共同困境。

“陪伴者计划”是中国抑郁症互助社区“渡过”从年开始推出的治疗和康复的项目,通过让抑郁症康复者为患者及其家属提供陪伴服务,用他们患病感悟来理解患者,为他们提供支持,制造出更有利于病情康复的生活环境,并用他们的经验和教训帮助患者及家属少走弯路。

抑郁症“过山车”

张辉是一位陪伴者,这也就意味着他曾经也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在患病那几年,张辉体会到了情绪起伏的“失重感”。

年大三时,张辉变得拖拉起来,每天不想起床,不想上课,老师布置的实验作业也不想做。当时,他正要申请出国做交换生,好不容易办完交换生手续,去了西班牙,在异国风情之下,张辉反而更加绝望。这里没有朋友,语言也不是很通畅,他开始变得更烦躁。

这种烦躁体现在他身上是两个极端,这周他可能意志消沉,只想赖在床上,别说出门,连去吃饭都觉得没有兴趣,而下周他可能就一个鹞子翻身地从床上起来,四处奔走,泡吧逛街,疯狂地刷信用卡买东西。

张辉形容自己的状态是“过山车”,一开始中间还有几天平稳的过渡,后来干脆就变成了一天一个样。

班主任老师注意到他这种状态,推荐他去找心理老师,心理老师也判断他是双相情感障碍,医院仔细检查。

“你这个是病,要吃一辈子的药。”医院,医生的诊断让张辉很烦躁,他心里想:“我没病。”

没有治疗,张辉的情况依然糟糕,尽管医生建议他多参加社会活动,但学校老师从安全角度出发,让他先回家休息。回到家在闭塞的房间里,看到焦急的父母,张辉更加痛苦。他很愧疚,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却不能立足社会,还要给父母带来麻烦。那几个月,张辉足不出户,一句话都不说。尽管父母试图找他谈话,但他一句也不想听。最后还是住院治疗才略有好转。

病症一直困扰着毕业后的张辉,双相障碍的他只能在状态好时工作,这让他无法适应全职工作,只能兼职帮人处理一些文章和书稿的编辑工作。

在编书稿的过程中,张辉开始有了新的人生感悟。他从小说中学到不同角度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也能从作者身上发现很多真实的东西。“我发现一部作品其实不是一拿出来就是成品,可以不断的修改。比如那个作者,他写得很好,但错别字很多。”这些让张辉意识到,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十全十美的,自己也没有必要非得追求完美。

在这期间,张辉加入了关心抑郁症患者的公益机构,认识了抑郁互助康复社区“渡过”的张进老师。

专业的“陪伴者”

两人初识时,正是张进发起“陪伴者计划”不久。

年6月,张进发起“陪伴者计划”,这是他自己患抑郁症后的第7年。在张进患病的过程中,媒体人出身的他将自己的患病经历写成了书稿出版,陆陆续续有很多患者和家属找到他,他们在交流中发现精神疾病非常复杂,而且治疗并没有标准化流程。结合自己在治疗中走过很多弯路,张进感慨,如果当初有个过来人指点自己一下,该有多好。

随着病况好转,张进开始反思自己从患病到治病的经历,结合他从多方面学习到的心理知识和精神疾病治疗案例,他发现现有的治疗体系存在严重的不足。目前中国的精神疾病治疗主要是医疗卫生系统和心理咨询系统——即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但他们都有各自的局限,共同的缺憾是,他们都无法为患者提供全程的帮助。

于是,“陪伴者计划”诞生了。张进希望那些心理疾病康复者能够以“陪伴者”的身份出现在患者身边,与精神科医生、心理咨询师一起,组成一个三位一体的治疗方式,打通“生物(医疗)-心理(咨询)-社会(陪伴)”这三个环节,对患者给予全程指导、陪伴和抚慰。

张进总结其为:“短期是治疗,长期是成长,全程是陪伴。”

张进看过张辉的情况,也进行过专业评估,认为他可以成为“陪伴者”。此后的每一个“陪伴者”,都由专业人士进行面对面评估,有一些陪伴者会先在“渡过”的社群里做一段时间的管理员,待通过考察后才能转正。

从年开始,张辉以“陪伴者”的身份,陪伴了近百人。其中多数是青少年,其中还有的人跟张辉一样,也是双相情感障碍患者。

陪伴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线下交流的,有打电话或者视频的,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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