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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
65岁的邓祖滔已经在湖南省新邵县看守所关押了一年多，他在等待邵阳市中级法院的刑事判决。邵阳市检察院指控他故意杀害了该市大祥区检察院案管中心副主任邓朝阳的儿子邓皓煊。
“我没有想过要打谁杀谁。若是想打人杀人，早在孙顺英（邓朝阳的母亲）在我家撒泼时便动手了，她一个女人，动手轻而易举。”辩护人会见邓祖滔时，他说。
图：杀人悲剧发生前，检察官邓朝阳举起凳子砸向邓祖滔，来源于津云新闻
“村霸”强行割地给检察官一家
资水边的湖南省新邵县新田铺镇塘口村是一个奇怪的村庄：这里的多村民归一个罪犯领导。
“所谓村支书邓贵成，霸占农田，开办砖厂，牟取暴利，判刑后还保留党籍，是妥妥的村霸，出事后他继续做村里一把手，掌管村里的事务，只是县里开会不叫他了。”一些村民表示，他们对邓贵成的霸权不满，但又只能忍。
新邵县法院（）湘刑初46号刑事判决书显示：邓贵成曾任县人大代表、村支书，因非法占用农用地罪，受到了刑事处罚。
图：年10月20日拍摄的村干部公示显示，罪犯邓贵成仍是“村支书”。
年3月28日近午，在外吃喜酒的该村六旬村民邓祖滔接到邓贵成的电话，称要帮其协调解决他与邓祖兴的边界问题。
邓祖滔行医30多年，生育有一儿三女，但均在外省务工。邓祖兴是其刚出五服的兄弟，退休教师，其生育的一儿一女均在邵阳市大祥区检察院工作，其中姐姐邓远扬系普通工作人员；弟弟邓朝阳为案管中心副主任。
两家同组居住，中间仅隔了一户。邓祖滔比邓祖兴大几岁。邓祖兴已经搬离塘口村二十多年，住在镇上，家里的老房子给亲戚住着。
邓祖滔不愿回家，但邓贵成说不行。下午3点，邓贵成带着村主任邓祥春以及邓祖兴来到他家屋外。“邓书记讲要划界线，但我家跟邓祖兴家并不直接交界，这是年修公路村集体剩下的一小块地，他要转个弯管到这2平米有何用意？”邓祖滔回忆，他尽管不理解，仍然同意了到自家屋外的水泥路边跟邓祖兴家划界，但其妻陈春华干活回家后认为：如果把那地给邓祖兴家了，自家的屋檐水以后就是落在别人地界了，会有不断的矛盾，便不同意，邓祖滔就挨个打电话给村干部。
“村长说商量一下，书记说他划得合理。我们相互讲了几句，书记就挂了电话。”邓祖滔认为，这个他家不同意，就不能算。
不料，第二天下午，邓祖兴和妻子孙顺英便开着三轮车，带着电钻、切割机等，对水泥地进行切割，划分地界。在家打扑克的邓祖滔闻声前往阻拦，随后三人发生了纠纷。
图：争议土地和地上的切割线。这导致两家人发生了纠纷
打上门的检察官躲过追砍，其子遭殃
年3月29日下午，检察官邓朝阳接到父亲邓祖兴的电话，称其母被打。他带着朋友，开车回到老家。
据新邵县经开区社会事务部汪部长向媒体证实，双方争议的土地并没有经过村民集体或者村民代表投票表决。
邓祖兴在接受津云新闻采访时称，他和老伴在切割分界线时，邓祖滔从屋里跑了出来，一只手拿着铁锤，一只手拿着不明液体，在切割现场将孙顺英头部打肿。而根据邓祖滔家的监控视频，下午16:11，邓祖滔在窗口看了一眼外面后一路小跑穿过客厅跑向门外。他跑出客厅前左手中没拿物品，右手将一个物件边跑边揣进了口袋。邓祖滔的大女儿邓赛群说，父亲右手拿的应该是手机，无论如何也没有拿不明液体和铁锤。
邓祖滔回忆，他与邓祖兴夫妇争吵，想去扯电线，孙顺英的手指指戳戳向他冲来，他挡了一下，可能挡到了孙的脸上。孙便大喊大叫：男人打女人！直冲到他家去，砸烂了他家的玻璃门及塑料长凳等物。
监控视频显示：16：13，孙顺英的身影出现在邓祖滔家客厅，邓祖滔跟在孙顺英身后进入客厅。几秒钟后，孙顺英抓起一把凳子砸在地上。
邓祖滔与孙顺英继续口角。16:13:29，邓祖滔有一个向孙顺英甩手的动作，孙顺英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下自己脸部，但两人没有发生肢体接触，随后两人继续争吵，孙顺英连续举起两把凳子砸在地上，邓祖滔家的牌友逐渐散去。
邵阳市检察院“邵检未刑诉4号”起诉书上，没有关于孙顺英的伤情描述或伤情鉴定报告。
陈春华得知家里发生纠纷，匆忙赶回后，对孙顺英进行了多番劝解，后孙顺英停止谩骂。在场村民唐霞也向警方证实：“后面两个女人都谈好了，在那里喝茶了。”
陈春华以为事态已经平息，就去煮饭，还想留孙顺英在家吃饭：“劝着劝着，孙顺英也没有继续骂了，大概下午5点半左右，我就去煮饭去了，我还帮孙顺英多煮了一份米，想跟她好好说一下。”但他们没有想到，邓祖兴连续拨打了多通电话，叫来儿子、女儿、外甥女、外甥女婿等助阵，改变了这一切。邓祖兴的女儿邓远扬与孙子邓皓煊同车抵达。后据邓皓煊的母亲在微博上称，是邓远扬没锁好车门，孩子自己下了车。现场还有一名被邓朝阳叫来帮忙的男子陈胜峰。邓赛群称，邓朝阳车上还有一名男子颜某洋，是自己二妹的同学。“颜某洋得知要去打架的地点竟然是自己同学家，他没好意思下车。”
通话记录显示，陈春华、邓祖兴均因双方争执拨打报警，曾三次给陈春华回电话，但仅离塘口村十几分钟车程的新田铺派出所未及时出警。
邓朝阳的到来直接激化了冲突。监控视频显示，他到邓祖滔家院坝后，不由分说直接拎起数个重叠在一起的塑料长凳，直砸向邓祖滔。
根据监控视频，17:50:53，邓朝阳到达邓祖滔家门外；17:50:59，邓朝阳小跑抡凳子；17:51:06，邓朝阳砸完凳子退出来；17:51:11，邓祖滔拿着柴刀追砍邓朝阳，邓朝阳躲闪跑出监控视线；17:51:12，没砍到邓朝阳的邓祖滔挥刀乱砍，挥向院坝中间的6岁孩子邓皓煊，第一刀在颈部和肩部的位置，衣服勾住了刀子，没伤到人；17:51:14，邓祖滔挥出第二刀，挥向背部，亦落空；17:51:15，邓祖滔挥第三刀，伤到孩子头部。
此后，17:51:16至17:51:44，邓朝阳返回，捡来石头砸向邓祖滔；其家众人合力踢踩邓祖滔倒地并抢刀；邓祖滔倒地，刀被盛文浩抢走；邓皓煊倒地又爬起来，连着走了四步；邓朝阳携孩子跑步离开现场。
血案发生后，陈春华再次打报警。警察终于赶来，将邓祖滔带走。
尸检报告中一刀，检察院起诉连砍三刀
医院抢救。在救治期间，邓赛群等闻讯回家，承担了所有的治疗费用。“我们还在路上就托人去帮忙交医药费，并转达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孩子，同时请堂兄两人去表达歉意。”
邓赛群说，3月29日案发，3月30日我还在路上，31日回到家。“路上就开始交医疗费，邓朝阳收的。他律师在（案件开庭审理时）庭上一开始还不认，后来出示收据，邓朝阳才认。”
救治五天后，4月3日21时许，邓皓煊被宣布不治。
邓赛群姐弟凑了3.5万元医药费，在孩子去世后，又给了5万元。“我们本地的标准，丧葬费顶格就是元，管协调的新邵经开区干部建议表示我们的诚意，交了五万。”
邓祖滔的辩护人游飞翥律师证实，视频里挥三下，前两刀落空，视频放慢可见，尸检报告也只显示创口即伤口一处，另有做手术的引流切口两处。
4月11日，邓祖滔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新邵县公安局执行逮捕。5月23日，该案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邵阳市检察院《起诉书》描述案发情形为：
邓祖兴和被告人邓祖滔……因村补偿地发生纠纷。年3月28日下午，塘口村村干部邀双方到现场调解，划分土地界限，现场双方均同意。当天，邓祖滔回家与妻子陈春华商量后反悔。
3月29日16时许，邓祖兴、孙顺英夫妇用切割机按划分好的分界线进行切割时，遭邓祖滔阻拦，双方发生肢体冲突。事后，孙顺英到邓祖滔家将一扇玻璃门及屋内几根塑料凳子砸坏。邓祖兴打电话给其儿子邓朝阳告知孙顺英因纠纷被邓祖滔打的事情后，电话报警并通知村干部。后村干部到场调解，并要求邓祖滔和邓祖兴去村部签订协议，邓祖兴随村干部去了村部，邓祖滔因不同意村干部调解未去村部。17时50分左右，邓祖兴的外甥女谢黎英、外甥女婿盛文浩、儿子邓朝阳、女儿邓远扬、孙子邓皓煊（年12月14日出生）乘车到邓祖滔门前，与孙顺英见面后，邓朝阳在邓祖滔门口拿起塑料凳子砸向邓祖滔，邓祖滔随后拿起一把柴刀追砍邓朝阳，邓朝阳转身就跑，邓祖滔转而持刀追砍被害人邓皓煊，对邓皓煊头部连砍三刀，又将前来阻拦的被害人邓远扬左手手腕砍伤。之后，邓朝阳、邓祖兴、盛文浩、孙顺英等人合力将邓祖滔手中柴刀夺下，将邓祖滔制服并控制。邓皓煊、医院救治。4月3日21时许，邓皓煊经医治无效死亡。经鉴定，邓皓煊符合锐器致重型开放性颅脑损伤死亡；邓远扬左手手腕皮肤软组织裂伤属轻微伤。邓祖滔多处软组织挫擦伤属轻微伤。
图：邓祖滔起诉书（部分）
“我们对《起诉书》所认定的事实和和罪名都有异议。”辩护人称，从客观行为看，现场视频显示被告人是随意挥刀，并未故意对着头部挥刀，行为具有随意性，只是因为身高差，前两刀都落在上半身（未砍中），第三刀因被害人倒地，而正好砍中头部；此案起诉罪名错误，不可能构成故意杀人罪，最多只能构成故意伤害（致死）罪。
辩护人称，从作案动机看，被告人邓祖滔并不认识死亡的这个从未在此居住的孩子，没有故意杀人的动机和理由。从案件起因看，被告人没有预谋，是被突然、被动地拖入这场纠纷中。从案后表现看，被告人经侦查人员提醒观看视频发现自己有砍人的行为后，异常悔恨，多次说道：“看了视频后我非常后悔，这样做确实没有人性。”“对不起这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是真正无辜的。”他不仅不追求死亡的结果，甚至很反对这种结果。与故意杀人直接追求或者放任被害人死亡的结果完全不符。
“从案发原因、犯罪预备、双方关系、犯罪后表现等一系列因素综合考虑，判定被告人的心理状态，可知不符合故意杀人罪的直接故意与间接故意。司法判定不能以死亡结果来倒推被告人具有杀人故意。”辩护人说。
图：邵阳市大祥区检察院，邓朝阳的办公室外公示栏
司法鉴定受到一方严重“污染”
更为重要的是，两名辩护律师认为，邓祖滔精神异常，而没有给予正常的司法鉴定。
村民邓体渊作证称，他于案发日下午6点左右回村，看到很多人站在邓祖滔家斜对面，又看到邓祖滔困在地上，一个带眼镜的青年人踢了他。“我过去面对年青人说，你这样打老年人要不得。后来我又走到邓祖滔跟前说，你怎么搞的来？他象蒙子一样，好象不认识我了，也没有搭话，很久以后重复说：他们欺负我，欺负我！”
医院急诊科的门诊病历记载：邓祖滔病情由“陪人代诉”、“回忆不起受伤经过”。
杨园园作证称：案发日晚上，我姨父医院做检查。医院看望他，他坐在一楼的医生诊务室门边，我上前叫了他几句，距离不到一米远，他看了我一会，眼睛一转不转，跟个哈醒（湖南方言“蠢蛋”）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认得我似的。当时他脸上到处有伤，额头有伤，眼睛旁边红肿，我想他肯定是被打懵了，连医生大声的问好几句“哪里痛吗？”都没有回答。民警扶他去做检查，医院大厅的时候我又叫了他几句：姨父！当时距离也很近，他却毫无反应，就跟陌生人一模一样。
警方的讯问情况，也佐证了精神异常的说法。辩护人称，其查看完全部讯问同步录音录像后发现，被告人在案发当晚的第一次讯问录像中，长达两小时均处于“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痴呆状态，对自己家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因何受伤、受谁欺负等一概不知；而第二次讯问录像中显示，讯问笔录中记载的被告人回忆的案发情形也是在侦查人员多次播放案发监控视频及反复提醒引导下说出的，本人无法回忆案发情形。
邓祖滔在笔录中提到，“我不认识（这个小孩），我以前没看到过，柱伢子一家十多年没在我们院子住了，他们就是一栋屋在那里，这一次是回来争地方的。”公安问：“你没见过这个小孩也不认识这个小孩，你为什么要去砍这个小孩？”答：“我不晓得，我当时脑壳都是懵了。”
邓赛群提供了年其父和另一邻居打架后的调解书，由对方赔偿邓祖滔医药费和其它费用共计元并道歉，双方和解。医院诊断书显示，当时其父颅脑受伤、脑震荡。
邓赛群表示，因为拆迁和纠纷，导致父亲性格有些偏激；此外，父亲家还有精神病的家族遗传史。
邵阳市中级法院组织了诉讼双方当事人进行司法鉴定的对外委托，并抽签选定了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对邓祖滔做精神鉴定，但是，该中心最终却没有完成司法鉴定。
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发给法院的一份“终止鉴定函”显示：年9月24日上午，一行自称为被害人代理人（约七、八人）到该中心，对鉴定的启动、嫌疑人的安全问题、可能会逃脱、鉴定过程的合法性等提出质疑，书写了“情况说明”（落款：王小艳、易胜华）一份，并一直围绕该中心值班鉴定人要求回答上述问题。该中心明确告知代理人，不会会见当事双方委托人和家属，请他们离开，但这些人仍在该中心滞留近2小时，将鉴定人围堵在办公室及电梯不让离开，言辞激烈，情绪激动。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扬言该中心“与被告人有勾结猫腻”，影响到鉴定中心的正常秩序。根据《司法鉴定程序通则》第二十九条：鉴定活动受到严重干扰致使鉴定无法进行，该中心终止此案鉴定。
易胜华、王小艳均为原告方代理律师。在一行七八人去往广州围堵、干扰鉴定机构导致终止鉴定后，邵阳中院没有组织当事双方重新抽签选择鉴定机构，也未告知被告人家属及律师，却由该院周丽红法官径直将邓祖滔医院做了法医精神病鉴定，鉴定邓祖滔具有完全刑事能力。
“当初是邓祖兴一方要求去国家级鉴定中心的，法院选择了位于北京和广州的两家具有相关资质的鉴定机构，由双方家属抽签决定，最终选中了广州的中山大学法医鉴定中心。事后邓祖兴一方的代理律师又大闹鉴定中心，这是何故？”邓赛群对此表示不解，认为颇有蹊跷。
律师游飞翥也认为，鉴定程序违法。“程序上，法律规定的是鉴定单位的选取应由当事人协商一致，协商达不成一致方由法院选定。本案协商一致选定了鉴定人，因此法院径行委托于法无据。”“在被告人家属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湘雅二院出具了鉴定意见书，再结合被害人父亲及姑姑在邵阳检察院工作的事实，不能消除被告人方对委托及鉴定不合法、不公正的合理怀疑。”
而在湖南省司法厅关于鉴定人公示网页上，湘雅二院没有被公示具有“法医精神病鉴定”的鉴定资格。
检察官在法庭上要求判老人死刑
邵阳中院先后三次开庭审理邓祖滔涉嫌故意杀人一案。在年12月23日的开庭后，辩护人王万琼律师发微博，称受到了被害方家属在法院门口的谩骂围攻。邓赛群也遭到了殴打，邵阳市公安局双清分局石桥派出所已立案调查。
法庭上，辩护人对鉴定人进行了大量发问，鉴定人承认没有看过案发时视频及最初数次讯问视频。辩护人认为，其鉴定结论无法让人信服，应该重新鉴定，但法院未予同意。
辩护人还提交了由郭娟、王有德、纪术茂三位精神医学专家所作的《专家咨询意见书》。该意见书认为，医院认定“邓祖滔目前未发现有精神病，在本案中实施危害行为时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的鉴定意见缺乏事实依据；邓祖滔既往精神行为表现符合《国际疾病和相关健康问题分类第十版（ICD-10)：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其他恶劣心境为主的适应障碍（F43.23）和CCMD-3其他恶劣情绪为主的适应障碍（41.34）诊断标准；发案时精神状态符合《国际疾病和相关健康问题分类第十版（ICD-10)：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和CCMD-3待分类的急性短暂性精神病性障碍，伴有急性应激（F23.91）和病理性激情（92.5）诊断标准，其实施危害行为时存在严重的意识障碍，不能控制和辨认自己的行为，无刑事责任能力。
死者的父亲、检察官邓朝阳在法庭上，则强烈要求法院：邓祖滔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此案经数家媒体报道，也引发了网络讨论。一些网友希望邓朝阳检察官本人也要反思。
“看到这个故事都会想起小时候老师教的六尺巷，……你划边界砌墙的时候都让点，多那几平方米也富不了，少那几平方米也穷不了！故事中邓某阳作为一位公职人员遇到问题还激化矛盾，不思己过！可怜了孩子！”
“常年都不在老家争那点地干嘛呢，还是有点欺负人的意思。老两口在家孩子都不在身边，跑去别人家摔凳子骂人也就算了，还给孩子打电话，这样的老人真的是给自己儿女找事。他儿子估计也是政府部门工作牛逼惯了的，还喊人打架呢，黑社会啊。看到文中写的鉴定机构都敢去闹，明明给孩子医药费了，也托人道歉，到他们那边说没看没问没赔偿。孩子没了确实是心疼无辜的受害者，就这也没唤醒他们的良知还在谎话连篇，不是这做爷爷奶奶的没事闲着争这点没用的地，会让孩子丢命吗？”
“老人的争执，下一辈只能劝和，不能激化矛盾。还打到别人家里，感觉这是典型的嚣张惯了。”
“人狂有祸！一家人打到人家家里去，还能说什么呢？……无辜的孩子只能怪他奶奶和爹太狂妄了！”
“在这起事件中轩轩确实无辜，但从监控上来看，个人觉得轩轩是被他父亲间接害死的，老人家在闹矛盾，你作为晚辈而且还是高素质的人不去劝解和化解矛盾，你还火上浇油，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仗势欺人，因为你是国家公务员。人都有这本性怕强欺弱，在双方打红眼的情况下也就不难做出这样的事来。万事还是以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
4月23日，案件当事双方均接到法院通知：该案28日下午一审宣判。
邓祖滔狱中书信（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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